白泽问道第三百二十八章 陈白泽你混蛋

黄玄一人站在城门下看着漫山遍野的狼烟,她深吸一口气,战场之上的火气纷纷朝她的口鼻处涌来。

黄玄发出舒服的一声喘息声,这令普通人厌恶的火气对于她来说恰好是大补之气。或许黄玄出生就是为了战争?

时至日落,北莽联军开始躁动不安,因为所有活人都感觉到那些活死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了。

“组织最后一次进攻,如果不行,只能任由郭先生惩罚了”拓跋余果断下令,一瞬间大魏、西楚的将士纷纷列阵,准备继续攻城。

郭弈忽然出现在阵前看着拓跋余失望的说道:“不用去了,鸣金收兵,自己去领责罚”

拓跋余大声说道:“请少主再给我一次机会”郭弈冷哼道:“废话我不想说第二次,自去领责罚,想要机会,责罚之后再说”

拓跋余咬着嘴唇目有不甘的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九江王走到拓跋余身边用粗糙的大手拍着拓跋余的肩膀柔声说道:“渔儿,别担心,我会为你向郭先生求情的”

拓跋余心中厌恶情绪更甚,他一甩胳膊,率先走向了那个营帐。

越往那个营帐走,拓跋余的心情越是沉重,这郭奉天平日里不见人,但是整个北莽都知道他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还和你温柔的对话,下一秒就能让活死人咬破你的脖子。然后将你也变成活死人。

如果真的变成那种东西,拓跋余宁愿死去。只是拓跋余不知道,在郭奉天这里,生死只看郭奉天自己的情绪,哪里轮得到他自己做主。

拓跋余一趴到地:“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郭奉天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笑道:“不服?”“属下不敢”拓跋余高声说道。郭奉天继续笑道:“那就是真的不服了”

停顿片刻,郭奉天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城池一天不可能攻下来,而且还觉得我让你收兵是故意要责罚你”

拓跋余继续高声说道:“属下不敢”

郭奉天笑了笑:“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你们都是我的属下,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让你们一天攻下城就得一天攻下城,攻不下就只能受罚,我让你们停止进攻就停止进攻,你居然还有其他想法,看来你是在大古国被优待的太久了,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险恶,我不介意让你知道知道”

郭奉天话音刚落,就有一金甲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狞笑着看着拓跋余:“主人,唤我何事?”

郭奉天微笑着说:“我们的魏王不太懂如何做狗,你做得好,你教教他,今晚他归你了”

拓跋余面露惊恐口中大声喊道:“主人,我知道错了,请主人开恩,请主人开恩啊”金甲汉子大笑:“谢主人赏赐”说着不管跪地求饶的拓跋余一把将他抗在肩头,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走出郭奉天营帐的时候,九江王正在帐外等候,看到此情此景,九江王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金甲汉子走到九江王面前,然后猛地咧开大嘴笑了笑,拍了拍九江王的肩头,大笑离去。

忽然间拓跋余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已经战死的拓跋战,一个是在不远处的陈白泽,这两人任意一人在此都不会让他受此辱。

九江王眼睁睁看着那金甲汉子将拓跋余抗入营帐里,半个时辰之后金甲汉子满意的走出营帐对着九江王说道:“你别说,大魏的王味道是真不错。可惜啊,你是尝不到了”

九江王大惊,连忙掀开帘子冲了进去,只见拓跋余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双目无神。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渔儿,我”九江王想说些什么,却见拓跋余就这么坐了起来:“给朕更衣”九江王一时没听清,拓跋余就重复了一遍:“给朕更衣”

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仿佛说话的只是一具空洞的尸体。

站在城头的陈白泽看到那边鸣金收兵心神一松,便坐在墙头等待下一场攻城,因为他知道活死人在夜晚的战力比白天要厉害不止一成。

忽然间陈白泽胸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感觉有什么本来在自己身边的东西悄悄溜走了。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当沐红鲤和敖阵踏进朱袅家院子的时候,当手掌落下一片雪花的时候。在今天大魏鸣金收兵的时候。

忽然间对面吵闹起来,陈白泽立马站了起来,从城墙处看去。漫山遍野的活死人果然进行了第二次攻城,这一次来势更快,来袭的活死人更多。

“敌袭”早有瞭望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结果那个袭字还在喉咙里就被远处一柄大戟砸烂了头颅。

陈白泽愕然,那名西楚的知命境界强者居然直接进入了战场。城楼下的黄玄猛地吸一口气,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口中喷出,照亮了夜空,陈白泽惊讶的发现,除了活死人之外其余几家也在严阵以待。

“难道他们想夜晚攻城?”虽然活死人的战斗力在夜晚会上涨不少,但是野兽的战斗力同样也是,夜晚对活死人并不友好。

只是随着拓跋余的一声“冲”无数活死人以及将士纷纷冲向那个高耸入云的城墙。

冲在所有人前面的赫然是那西楚的知命强者,还有北魏的拓跋余。拓跋余一声蟒袍,用带子将碍事的袖子等地方都绑的无比合身,此时他正拿着一柄长刀跟在那西楚强者身边。

镇北城城门缓缓打开,从城门里冲出了无数的骑兵和士卒,镇北军和金陵军皆有。城门一打开便没有任何废话,两军直接剿杀到了一起。

黄玄直接迎上了那西楚的知名强者,镇北军中的一名知名强者则是盯着压阵的那位大魏知命境。

没有人看管的拓跋余在战阵中左右厮杀,已经突破一品的拓跋余此时在战场上简直是一个杀神一般的存在。

黄瓷忽然来到了陈白泽身边:“白泽,北莽那边顶尖战力还未出手,我们这边也不能动,所以这拓跋余只能你去解决了”

陈白泽一愣:“我去是没问题,只是我怕我打不过他”黄瓷点了点头:“肯定的,他现在是一品,你才三品,而且你走的是兵家路子,他的修行路数完克你,但是你放心,只要将我这袍子穿着,再配合你的玄狼就能拖住他,等黄玄腾出手,就可以了”

陈白泽二话不说结果袍子:“走”玄狼早已在城楼下等候,陈白泽呼唤的是水马,虽然水马品阶不是很高,但是陈白泽感觉水马很危险。

他必须保证水马随时在自己身边。这样他才能安心作战。

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仿佛一颗巨大的石头砸入地面,陈白泽有意试了试那件袍子,发现的确是能承受不少伤害。

自从那日见过陈北风从城头上跃下的身姿,陈白泽就无比羡慕那样的无敌姿态,可惜,一个三品武者的确是厉害不到那里去。

就在这战场之上,三品武者的数量都有几十人之多,陈白泽看准了拓跋余的方向,猛地向前冲去。

拓跋余正在冷漠的砍杀着面前的敌人,其实不管是不是敌人,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一刀,那些西楚和北莽的将士都是敢怒不敢言。

骤然间拓跋余眼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已经麻木的双目忽然回过神来,然后双目中有怒火。他猛地往陈白泽冲了过去。

本来准备偷袭一番的陈白泽看见拓跋余朝自己冲了过来,连忙让玄狼制造土墙阻止,却被拓跋余一刀一刀的切成了两半。

拓跋余一刀狠狠的劈在陈白泽的长枪之上,好在陈白泽的长枪材质特殊,如果是普通的长枪恐怕已经被拓跋余的宝刀给劈成了两半。

感受到手上那重重的力道,陈白泽怒道:“拓跋余你疯了?真要杀我?”

拓跋余面若寒霜,一刀接着一刀,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只是这么一刀一刀的劈着,陈白泽本想发怒,但是转念一想,黄瓷就是让自己拖住这拓跋余,这样也好。陈白泽一遍让玄狼制造土墙土刺等东西,一边让水马侵入拓跋余的心神,看一看拓跋余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拓跋余很奇怪。

良久良久,在陈白泽被劈了不知道多少刀之后,水马的声音在陈白泽脑中想起:“主人,不行啊,他的心神异常稳定,我没有办法”

“继续”陈白泽吩咐了一声然后用《阙舟楫》硬接了一招,之后长枪横扫,将拓跋余逼退,拓跋余退后的瞬间一刀将身边一位北莽的士卒给砍成了两半,然后就有一只活死人扑倒那尸体之上。拓跋余又是一刀,将那活死人拦腰斩断。那活死人被腰斩后根本就不会死,只见那活死人用双手奋力的往前爬着,然后被不知道是谁的靴子踩碎了头颅。

“你怎么了?”看到拓跋余这个样子,陈白泽本能的觉得拓跋余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状态完全不对。

拓跋余不答话,只是往前踏出了一步,然后一刀砍向陈白泽,长刀之上流光溢彩,仿佛有天地元气在流淌一般。

陈白泽不敢硬接,他不想用自己长枪的硬度来试探拓跋余那柄长刀的锋利程度。陈白泽一个侧身躲过,对着拓跋余就是一枪。

忽然间,拓跋余有些莫名其妙的愤怒,大吼道:“陈白泽你混蛋”

然后陈白泽惊讶的发现拓跋余手中长刀驻地,眼中泪光连连。

水马则是在突破拓跋余心里防线的瞬间便将自己的心神全部封住然后口中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白泽举着长枪不知所措。

原来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两件事,拓跋余居然是女子,拓跋余失身于那金甲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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