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也曾想护她无忧

第一百五十九章也曾想护她无忧(1/2)

梦中人,完美无瑕,连身上都镀着一层清辉。

那么眨眼的几瞬间,扶云卿有些迷糊……

祁承翊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薄唇微勾,低声一笑“怎么?还没看够?”

那声音低哑,且柔和,令人耳朵酥痒。

扶云卿浑身一颤,耳垂略烫,猛然反应过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是梦。

“与友人山中狩猎,误入迷路,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见你睡觉时打冷颤,便给你披了件衣服。宋雲小将军,今天一定很累吧?”祁承翊看向她精致略带脏污的脸颊问道。?.??.??

若不是他唤宋雲小将军,扶云卿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扶云卿微微出神后摇头“不累。”

“不累吗?”祁承翊轻叹一声,拂去她夹在发间的一根杂草,“你睡吧,我替你守着。”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突兀,祁承翊又补了一句“云山地形复杂,我夜深不敢下山,却无困意,若你要睡觉,我正好顺便守着,若有人和野兽前来,第一时间喊你。”

“……好。”

扶云卿很信任他,坐在芭蕉叶铺的地上不一会儿便睡过去。

呼吸均匀,睡颜精美。

祁承翊坐在她身侧,凝视着她的容颜,心疼地微蹙眉宇,嘴角却宠溺一勾,抬袖替她轻轻擦去脸上灰痕,动作轻的如抚倾城之物,不敢用一丝力,也怕吵醒睡得正香的扶云卿。

“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累……”祁承翊嘟囔一句。

他重新将自己的衣裳盖在她身上。

祁承翊安静地陪在她身侧,其实,莫非他前路太难走,不然他真想护她裙角无尘、眉间无忧。

但他也明白,扶云卿不会做笼中雀、金丝鸟。

他们二人,在祁国只会有短暂交际。

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经历一个交点后永远分离。

祁承翊垂下眼,沉默着不再言语。

他们二人,各有志向,道不同,不相为谋。

……

第二日天亮,阳光洒满大地,云山笼在一片金辉中。

扶云卿醒来时,将祁承翊的衣衫叠好还给他。

祁承翊勾唇“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忙着夺旗,不能再睡了。”扶云卿道,“我本只打算睡一个半时辰,却不知为何睡得这么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

扶云卿抬脚朝山洞外走去。

祁承翊在她身后清朗开口“宋小将军,好心提醒一句,我打猎时正好看见,两面旗帜藏在山顶,而赵赋在山顶布了阵。”

“多谢。”扶云卿朝身后人说道。

“不必言谢。”

扶云卿朝前多走几步后,忍不住回头又看向祁承翊“不知八殿下为何对我如此相帮?”

祁承翊看着她脸笑了笑,过一会儿才说道“见你如故,便心生怜惜。”

见我如故……心生怜惜?

如今自己可是个男人,他对自己心生怜惜?

尽管知道他是对宋雲说的,可扶云卿仍然心跳如鼓,一颗心砰砰砰,高速急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抬手按住心脏,尽可能面色自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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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八殿下。”

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心虚离开。

扶云卿走的又急又快,一头扎进森林,朝云山顶走去。

能在这里碰到祁承翊,是意料之外的事,她不是小姑娘,也曾情窦初开错爱渣男,她好像觉得……

她对祁承翊……

不,不可能。

他们只是朋友情谊罢了,断然不会生出其他意思。

情情爱爱有什么好?人生理想才最重要。

前世她识人不慧,被送给神秘人做成人彘日日放血、做药罐,还不够惨吗?

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再爱一个男人??.??.??

何况祁承翊如迷雾,总让她看不清,若他是坏的呢?若他在情爱里并非良人呢?

凡事都要理智,尤其事关情爱。

扶云卿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

像一潭莫名沸腾的湖水,又归于风平浪静。

扶云卿大概徒步半时辰,才逐渐接近云山山顶,想起祁承翊说的,山顶有阵法,刻意提高警惕,目光敏锐地扫量四周。

赵赋是雷焰营军师,更是父亲生前赞誉多次的参将,必然比前三人都要厉害,她断不能轻敌。

说实话,今日能否从赵赋手上夺得剩下最后两面旗帜,她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可是很奇怪……

明明山顶近在眼前,两刻钟就能到,不知为何她走了大半个时辰,都还没有到。

她越走越累,甚至身上不断冒虚汗。

不,不对劲,以她的体力来说,绝不

可能冒虚汗。

擅毒的她迅速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进了赵赋布下的阵法中。

这阵法厉害,布阵之人高超,连从小耳濡目染看过不少兵阵的扶云卿都不知不觉入了阵内。

扶云卿环视四周,发现周围散布着不少致人体虚劳累的野草、迷幻草。

她之所以冒虚汗,这些便是罪魁祸首。

她了解云山地形,却不了解山中细致的草木分布,这才着了赵赋的道。

赵赋布阵老辣,善用地形,又懂得借势,并且这些草木并不密集,分散较广又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扶云卿走进法阵才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她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快到午时,也没走出法阵,永远都在那五里路打转,重复行走,像是永远也走不出去。

明明山顶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到。

而且,随着她在阵中不停打转,就连下山的路也消失不见。

真是进退两难,上山不得,下山不能。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毒辣地挂在头顶,已是正午。

扶云卿席地而坐,拿出一块猪油饼咬着吃。

此处接近山顶,山顶是最高处,说不定赵赋正悠闲地在山顶,欣赏她的狼狈呢。

可是……赵赋……

你就真以为我输定了吗?

扶云卿擅毒,毒术是母亲教的,母亲擅医也擅毒,对这些体虚劳累的野草也不是无办法。

她吃完油饼,蓄好力气,在山中扒拉草丛,找出几味提神醒脑、补充体力的草药放入嘴中,如牛吃草,不管再苦,都面无表情嚼碎生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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