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紫须四秀:阎闯不可辱不可伤不可杀!

“他奶奶的!”

古世友打出真火。

他自幼就在紫须派中学艺,从小到大都是人人惊叹、羡慕的绝顶天才,放眼整个汇州,同年龄段中明确比他强的也就殷野、徐月、诸葛真这三人而已。

古世友自认排在第四。

但伴随着《人榜》出炉,古世友发现,自己居然只排在《潜龙榜》的末尾,要是算上《雏凤榜》,他甚至排在两百名开外。

古世友不服。

他觉得《人榜》有误,小看了他。

各州天骄在苍山论剑之前,彼此王不见王,这高低排名是如何排出来的?

乱弹琴!

古世友不认可。

他憋着一股劲,就等着到了苍山为自己正名。

可是。

谁成想。

还没出发,就在这紫须山下,《潜龙榜》第一百零五,比他还低一名的王正一打上门来,居然跟他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古世友又惊又疑。

实在恼火!

他不愿意接受——

“难道我真就是《人榜》末尾的水准?”

“难道汇州之外,当真有一二百名天骄胜过我?”

从原先的数一数二,到现在的一两百名打不住。

搁谁都有落差。

带着这股落差,这份恼火,古世友将手中钢鞭使的虎虎生风,半点不留情。

然而。

他却越打越烦躁——

“肩随肘,肘随手,手动腕随,肘动肩移,前手走后掩肘,手硬,腕活,肘掩,肩合,是以钢鞭愈猛。”

“松肩、松肘、松腰,以散全身之力。”

“王兄,注意看,这古世友松的一点劲全没有了,叫人摸不着拿不准,活像泥鳅一样。”

“肩是肩的,肘是肘的,腕是腕的,手是手的,肩、肘、腕、手全都成了一节一节的零碎。”

“至松,则不可捉摸!”

“但是,只要把准了《三元鞭》的脉络,就不必惧怕。”

“《三元鞭》中有‘五形’,是为猿、熊、虎、龟、龙。”

“猿的灵巧,熊的稳重,虎的威武,龟的伸缩,龙的气势。”

“古世友已然将‘五形’练到骨子里。”

“但在‘五要’上面,他还有欠缺。”

“浮气要聚,本力要勇,虎腕要挺,腰眼要灵,心血要活,此为‘五要’。”

“天门扛,腰脉提,仓门歉气分阴阳。肚讲阴阳沉,阴聚阳散,八卦为根。总得一身之法。何为一身之法?劲从足下起,还得丹田足。紧五把表六节,七节沉,八节挺,九节灵,十节攻,十一节蹬,十二把,十三心肝脾肺肾,十四胀肚入槽,方得周身之理。”

“王兄!”

“攻其必救!”

……

古世友越打越憋屈,越打越烦躁。

他好端端的跟王正一在比武,台下那什么人却着实聒噪,每每在他快要占据上风的时候,就被道破虚实王正一得到指点,又能破解,又能反制,使得他不断变招,却迟迟难有建功。

实在憋闷!

再这么打下去,《三元鞭》的虚实变化只怕要尽数被台下那人看了去。

“聒噪!”

古世友再忍不住——

轰轰轰!

他连砸三鞭之后大喝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殷师兄,徐师姐,劳驾快让那人闭嘴!”

哈哈!

古世友这话一出,台下不少人都笑出声。

这二十四岁的大老粗,居然说得出‘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样的雅言,真真怪异,着实好笑。

不过,听着对面青年指指点点,道尽《三元鞭》奥妙,殷野心底也有不耐,见古世友求助,他顺势扭头看向徐月:“劳烦师妹。”

“有人闯山,我出手自是责无旁贷。”

“但是,师兄。”

徐月皱眉,迟疑道:“对面那人,我猜测,八成是阎闯!”

“阎闯?”

“《潜龙榜》第八十一,‘先天师’阎闯?”

殷野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是了!《潜龙榜》上介绍阎闯此人颇有怪癖,好为人师,最喜欢指指点点不分对象不分场合。”

而对面那人,从王正一跟古世友刚开打到现在,一直喋喋不休,一直在讲解在说教,可不就是阎闯的作风?

“要真是阎闯,师妹确实未必斗得过。”

殷野摩拳擦掌。

‘先天师’阎闯,剑州第一,《潜龙榜》第八十一!

精通拳法、剑术。

掌握‘五拳’、‘五剑’、‘狮子吼’等至少二十门绝学,全都造诣精湛。

气力强横,仅次于‘神力无双’王正一。

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修为,不入中品,在《人榜》二百一十六位天骄当中,算是垫底。

但正因为其修为垫底,却还能排在《潜龙榜》第八十一位,这才显得阎闯的武学造诣愈发恐怖。

这人!

难缠!

对上阎闯,徐月八成难有胜算,还须殷野亲自出手才能对付。

不过——

“师兄,我并非怯战。”

徐月苦笑,忙解释道:“师兄再想想《人榜》给阎闯定的称号,以及这称号的来历。”

称号?

不就是‘先天师’——

“先天师?!”

殷野瞳孔一缩,终于反应过来。

徐月点头:“正是!据《人榜》记载,这阎闯在剑州曾创出一门巅峰拳法,名唤‘形意拳’。其州中有一位大佬看过拳谱,不多日,便破境入先天,故而,阎闯便有了这‘先天师’的外号。”

先天师!

先天师!

先天之师!

这当然不是真的说阎闯就有资格成为先天宗师的老师,亦或是可以指点人突破先天。

这个称号真正表达出来的意思是——

“阎闯背后站着一位先天宗师!”

“这人!”

“不好惹!”

徐月脸上严肃。

《人榜》中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得阎闯拳谱最终破境入先天的是哪一位,但早前‘行人司’在三月初发布的《天榜》中可是写的清清楚楚——

“剑州,新晋先天,江边柳!”

徐月看向殷野:“阎闯跟江边柳相交甚密,他来拜山、挑战,我们能胜他,但绝不能辱他伤他更不能杀他,不能不守规矩,否则——”

否则!

惹怒剑宗先天江边柳,杀上门来,别看紫须派家大业大,但终究没有宗师坐镇,没有先天至强,到底是扛不住先天宗师的怒火!

“这下难办了!”

殷野顿住,也觉棘手。

……

“对面想动手!”

“诶?”

“又没动静了!”

王格听见古世友求助,又看到对面蠢蠢欲动,已经做好准备,以为就要开战。但结果,对面很快又止住。

王格不明所以。

傅云展却猜出一二:“八成是猜出阎兄来历,不敢造次。”

为何不敢?

自然不是因为阎闯自身,不是因为他《人榜》有名,大概率是因为其背后的江边柳。

先天宗师!

不可轻辱!

即使紫须派同样有先天宗师,也要给江边柳一个面子,更别说,这劳什子紫须派哪里有什么先天!

想到这里。

傅云展心底不禁暗暗感慨:“‘行人司’在《人榜》中点名阎宫主背后有先天宗师罩着,不管有意无意,这都帮了大忙。”

要不是《人榜》记录,出了剑州,人人都只知道阎闯排名八十一,但又有谁知道他背后还站着一位先天大佬呢?

潜龙八十一!

跟一位先天宗师!

孰轻孰重!

哪一个震慑力更强,无须多言。

包括阎闯,他自己也心知肚明,甚至,他猜测:“‘行人司’将我称号定为‘先天师’,刻意点明我与江老的关系,这是在帮忙,十有八九是田靖安排。”

呐!

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阎闯跟行人司百晓生田靖的交情匪浅,对田靖有大恩情,两人虽在酸枣山萍水相逢之后再未见面,但即使远隔万里,这田靖不也帮上忙、使上力?

看看王正一,同样名列《人榜》——

神力无双!

恁地难听!

哪里比得上阎闯的‘先天师’来的好听、气派?

想来,这也是田靖的好意。

想到田靖。

阎闯笑笑。

不知不觉,他已经先后跟两位先天建立了深厚的交情。

田靖在暗。

江边柳在明。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人脉跟背景,阎闯才敢做出从剑州出发,一路历经七州,不断设擂不断挑战,而不惧风险的一大底气!

背后有人!

底气十足!

……

“背后有人!”

“难怪敢来我紫须山下设擂!”

殷野皱眉,讨厌死了。

大概是‘同性相斥’——

古往今来,从来都只有他仗着紫须派、仗着‘三山以西剑法第一’的那位老父亲的势,在汇州横行无忌,无人敢惹,哪怕是实力比他强、《人榜》名次比他高的诸葛真,在对上他的时候,也得客客气气。

这还是‘行人司’尚未发布《地榜》的情况下。

只等《地榜》发布,大燕十五州最强的一百零八位后天、破限高手都将收录上榜,殷野相信,这上头必定有他父亲一席之地。

是以,别看往日里殷野在人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实际上,正是有着这重背景,正是底气过人,才能做到从容不迫。正是因为知道人人都要给他面子,或者说,给他背后的紫须派以及父亲的面子,这才儒雅随和。

可现在,在这他最‘擅长’的领域,却第一次被阎闯压住!

即使日后《地榜》发布——

“即使父亲登上《地榜》,比起《天榜》先天,仍有着巨大差距。”

从榜单名称也能看出,一天一地!

论背景。

殷野第一次输了,输得彻底。

除非——

“除非我爹破境入先天!”

殷野从未有过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望父成龙’,背景不如人,凭空被压一头,束手束脚,终归憋屈。

……

“既是阎闯,倒也无妨。”

殷野心里苦但他不说,还是吩咐徐月:“劳烦徐师妹与张师弟、陈师弟、左师妹一同出手,去称称此人斤两。”

徐月!

张奎!

陈祎!

左石梅!

这便是在汇州大名鼎鼎的‘紫须四秀’,四人同修‘四方泷涡剑’,四人联手,可组成一套‘泷涡剑阵’,实力超群,甚至能够跟《潜龙榜》第五十二位的诸葛真斗上数百回合。

殷野与古世友联手,都未必能破这套剑阵,威力可想而知。

只是——

“真要打?”

徐月再三确认。

殷野笑道:“阎闯主动来山下设擂,摆明讨打。我们正正经经的跟他切磋,那位先天难道还能管得着孰胜孰负不成?”

这倒也是!

徐月心定,但在动手之前,她还是跟四秀中的余下三秀叮嘱道:“动手归动手,但千万记住,点到为止,万不可伤着阎闯,更不能伤他性命,否则小心先天问罪,人头不保!”

四秀自家人,徐月说的再直白不过。

张奎不忿,皱眉道:“要是阎闯先跟我们下死手,我们也不能反击?”

“对!”

“不能!”

“他想杀你,你就忍着受着,躲着避着!”

徐月脸色一冷:“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伤了阎闯,惹来先天,死的可不是你一个,人家先天万一不讲理,才不听伱辩解、不管你一力承担,我们其他人都要被你拖累,要死一起死!”

一听这话。

陈祎、左石梅二人连忙一左一右拉住张奎:“师兄!就当是为我们,你忍一忍!”

说着。

二人还不放心,又冲徐月跟殷野央道:“要不就我们三人上场对付阎闯,让张师兄歇歇?”

不是他们怂!

实在是张奎莽!

再加上徐月说的危言耸听,让人不敢不慎重。

张奎无语了:“行行行!我晓得了,事关你们的小命,我哪敢有脾气!放心,我忍忍忍忍!”

恁它娘!

这场仗还没开打,就憋屈到姥姥家!

……

擂台上。

古世友与王正一还在酣战。

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杀的难分难解。

而在台下。

阎闯见缝插针,喋喋不休——

“《三元鞭》以气为主,以理当先。”

“气即术之本也。气沉而静,意燥则浮,气聚则力实,气散则体灵。静则听,暴则不明,气要聚合方可为力。”

“此所谓‘浮气要聚’。”

“王兄,用‘截字功’截断对方之气,气短则浮,不攻自破!”

……

从‘五形’到‘五要’,阎闯还在剖析《三元鞭》,还在指点王正一破敌制胜之法。

眼见王正一不断雄起,从原先的四六开,居然逐渐局势打平。

徐月等人知道,不能再拖。

必须让阎闯闭嘴。

当是时。

徐月领张奎、陈祎、左石梅三人大步而出,口中朗道——

“说话那人可是剑州阎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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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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