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当然是真的

那‘陈白泽’听说那只狼陈白泽控制不住顿时有些慌了。本来按照他的设想和眼前这位‘陈黑子’扯扯皮,然后能抽身出来,结果他发现这土特别紧根本就无法动作,现在听到这‘陈黑子’说不能控制那只狼他不由的问道:“你没和那只狼签订契约?”

陈白泽刚想点头,然后忽然心中一紧,立马从原地往后方跳跃,之前为了说话方便就蹲着和那人说话,此时动作的时候有了一丝凝滞,一颗石子从陈白泽后方射出,贴着陈白泽的额头砸到了地面上,将陈白泽飘起的头发切割了好几根。

陈白泽猛地往后看去,发现是一只猴子在龇牙咧嘴的看着陈白泽,手中还拿着几颗石子,等陈白泽转身的时候又是一颗石子射了过来。

这次陈白泽有所准备,轻拨枪头,将那石子打飞,然后一支弩箭射了出去。那猴子不闪不避“夺夺夺”将手中的石子飞快射出。然后将那只射在头顶上方两只手掌宽的地方的箭枝拔了下来往陈白泽射去。

陈白泽眉头一皱,这只猴子这么难缠,陈白泽余光一瞥,之前那‘陈白泽’在的大坑中已经没有了身影。陈白泽暗道不好,立马往那猴子奔去。

果不其然,陈白泽刚离开原地,那‘陈白泽’就在陈白泽刚才待着的地方现身了。看见陈白泽不在原地,那‘陈白泽’立马跟上,无奈陈白泽心中早有猜测,而且提前前进,那人一时间居然跟不上陈白泽。

猴子见陈白泽冲了过来,不仅不怕反而在树上跳来跳去,陈白泽冷笑一声,等陈白泽赶到树下的时候就准备发动攻击,那‘陈白泽’赶忙扑上,陈白泽一个转身《破阵》一枪就将来人刺了个对穿。

那猴子在树上吱呀乱叫,陈白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不对,长枪刺进去的感觉很空,仿佛是刺穿了棉花一般,因为顾及这人可能真的是镇北军的人,陈白泽稍有留手,没想到还是自己大意了。

陈白泽想撤回长枪,结果那被陈白泽刺穿的人化作一摊黑色的东西附在陈白泽的枪上,然后往陈白泽的手腕爬去。

陈白泽一甩长枪,将长枪上的黑色东西震散,将长枪快速的抽了出来,然后从原地撤离,后背紧靠一颗大树,长枪横在胸前,冷静的观察四周。

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那猴子的吱呀乱叫,其他的陈白泽听不到一点杂音,树林中的光有些刺眼,陈白泽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强,经过刚才的交手陈白泽已经肯定这人的实力不低于四品,甚至可能是三品的高手,陈白泽不由的兴奋起来。

所有人都说,三品是武者的一个很大的门槛,陈白泽一直都是不信的,因为顾安邦就是三品,他和顾安邦一起走过一段路,始终没有看出顾安邦实力究竟强在何处,尤其是陈白泽升入四品之后,再回头看顾安邦的实力,他就感觉跟自己差不多。

其实这是陈白泽走进了一个很大的误区,顾安邦走的武学路子是刺客一路,讲究的就是一击击杀,所以陈白泽看不出顾安邦的武学多么的厉害。

而面前这人走的跟顾安邦是一条路子,也是讲究一击必杀。

陈白泽此时的兴奋感多于冷静,他很想跟三品的高手来斗上一斗,之前那只白虎正好。现在这人也正好。

忽然间陈白泽身子往前走了半步,然后一个前冲,就是一招《破阵》树上的猴子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原来陈白泽刺了个空。

在陈白泽愣神的空挡,从陈白泽前方忽然冒出一个人影,举着一柄匕首刺向了陈白泽的面门。

一心防御后背的陈白泽一时不察,被那匕首突破了长枪的防线,眼看那匕首就要刺到陈白泽面门,却被一团水汽挡住了。

陈白泽冷笑,长枪一抽,也没用什么招式,就将那人给抽了出去。那人的身躯砸在树干上像是一团棉花一般绕着树干转了一圈,消失不见。

忽然间听见一声狼嚎,整个地面仿佛经历了地震一般,树上的猴子一个不稳跌落树下,然后在空中胡乱抓着,总算是抓到一根树枝,猴子赶紧爬上树,心有余悸的看着树下,仿佛树下有什么恐怖的怪物一般。

而在刚刚那人消失的树后,那人捂着胸口转了过来,嘴角还有被擦拭的鲜血,那人嬉皮笑脸的说:“兄弟,误会误会,都是自己人”说着还将匕首插回了腰间。

陈白泽无论如何都不会信这个人的,这人嘴里每一句实话,而且实力还很强,一个不小心陈白泽就可能交代在这里。

那人知道陈白泽不信,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远远的扔给陈白泽。

陈白泽用长枪一拨那个牌子,让那个牌子稳稳的停在他面前的地上,然后陈白泽赫然看见牌子上写着“陈白泽”。

陈白泽疑惑的看着对面,那人笑道:“我名字”,陈白泽不信,用枪尖将那牌子反面翻了过来,上面写着‘飞鱼’

这下陈白泽是信了,他听说过‘飞鱼’的这块牌子,这块牌子做工特殊,而且在制作的时候会滴入主人的一滴心血,只要主人死了,这快牌子就会消失。

而保管在‘飞鱼’内部的另一块牌子就会碎裂。

所以陈白泽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个人,只是这名字太过匪夷所思,陈白泽不确定的问:“你真叫陈白泽?”

那人笑嘻嘻的说:“我叫陈迫,字白泽,所以我叫陈白泽”

陈白泽很认真的说:“我叫陈黑子,没有字,所以我叫陈黑子”

那人憋住笑:“等下你去了营地千万别说你名字啊”陈白泽一阵恶寒,难道自己去名字这么差的么?

那人率先在前面走着叫唤了一声,那只猴子乖巧的蹲在那人的肩膀,陈白泽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另外一个人‘陈白泽’的,陈白泽只是半信半疑的跟在身后。

走到山下的时候陈白泽没有见到自己的马,而且那根拴着马的树也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陈白泽皱眉小声说道:“奇怪?”

陈迫走到陈白泽身边看了会说道:“可能是我们的人将这马匹带回营地了,等下回去问问。没事,只要不是被野兽吃了就丢不了。”

陈白泽还是将信将疑,只是越往营帐走,陈白泽就越相信面前的这个人,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人是最大最大的那个地方探子。

可明显不是,陈迫一路上都有人和他打招呼:“队长回来了啊”陈迫也和所有人都很熟,最后走到一个营帐前面,陈白泽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个营帐和其他的营帐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风吹日晒,一样的普通,不同的是这个营帐里只有一张床。

陈迫坐到床上,然后指着营帐里唯一一张凳子说道:“你坐”

陈白泽同过玄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轻轻坐下,陈迫笑道:“你放心,我的确是这‘飞鱼’的小队长,但是你的身份我得再确认一下,能拥有地级战兽的人,不可能是金陵城的无名之辈,但是我缺没有听说过你”

陈白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的确没什么名气,这只狼也是自己要跟着我的,我都没跟他签订契约”

陈迫明显不信,但是脑中的确没有眼前这人的信息,金陵城很多人的资料他都有,比如东郭云,比如飞卫,比如黄瓷,比如羽嘉子。

但是这人,真的是没有啊,而且陈迫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样的人在金陵城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拥有地级战兽,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这样的人要是无名之辈,岂不是说明金陵城凌驾于镇北军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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