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爷爷三品以下无敌

目送拓跋余走下擂台,陈白泽神色有些凝重,看来自己是托大了,小瞧了这北魏六镇的高手,一个没听说过的拓跋余居然就这么厉害。

只是既然站上了这个擂台,陈白泽就没有轻易下去的理由,定了定心神,陈白泽轻声喝到:“下一个”

老唐和拓跋余两人一人是军中闻名的老兵油子,还有一人是隐藏的高手,这两人先后被陈白泽打败,剩下的人都有些踌躇。

陈白泽抬头看了眼天色:“还有没有,没有我就回去吃饭了,吃完饭在这里等着各位”然后陈白泽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有继续上的打算,便走下擂台回营帐吃饭。

正主走了,剩下的人也陆续散了,拓跋余被扶到早就准备好的营帐休息,那里老唐和几位北魏军中的老人已经在等候了。看到拓跋余进来赶紧扶他坐下,然后担心的问道:“皇子殿下,您没事吧”

拓跋余居然是这北魏的亡国皇子,拓跋余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怒意:“和你们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不是皇子了,我现在只是北魏军中的一个参军,你们也不要如此担心我没什么事,那个陈白泽还是留手了”

即便拓跋余这么说,这些以前在军中供职的老人还是免不了担心拓跋余。毕竟拓跋余是北魏皇室遗留下的唯一后代了。

“皇子?”其中一个老人刚称呼一声被拓跋余一个眼神瞪了过来立马改了称呼:“参军,您真的没事?”拓跋余点了点头,将手放在桌上。一旁等候焦急的老御医立马从药箱里掏出一块鲜艳的锦缎搭在拓跋余的手腕上,然后给拓跋余搭脉。片刻后,老御医笑道:“殿下修为扎实,只是内腑受了些震荡,将养几天就好了,等下我开个单子。”

拓跋余看了老御医一眼对老御医的称呼实在是听不习惯,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着从小到大一直照顾自己的老御医发脾气。

围在营帐里的几位老人听到老御医的话都放下心来,拓跋余笑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待了时间长了又要被人说话,还有将老唐带走,看他乐呵呵的样子也没受什么伤。”

老唐大大咧咧的说道:“嘿,别看我老唐输了,可那陈白泽也没逃得了好,硬吃了我老唐几下攻击,现在肯定也不好受啊”

老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老唐走的是刚猛一路,再加上境界的压制,那几下对陈白泽的伤害还是挺厉害的。

陈白泽就没有拓跋余那么好的待遇了,陈白泽以这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姿态登上了擂台就是将自己放到了北魏的对立面,本来大家相互摩擦都是私下里的事情,但是陈白泽这一手,就将这矛盾摆到了台面上,那以西楚为首的重镇自然不会参与陈白泽与北魏的争斗。

陈白泽现在连一个军医都找不到。就连一直对陈白泽青眼有加的九江王此刻都没有派人来给予表面上的关怀,陈白泽无奈的笑了一声,人情冷暖,冷暖自知,所有表面的言语都只能浮于表面罢了。

陈白泽闭目自己感受了一下伤势,这老唐的棍法刚猛异常,再加上境界的压制,的确是让陈白泽吃了不少苦,所以陈白泽才避重就轻,将这老唐骗到擂台边一枪给送了下去。

之后的拓跋余就比较诡异了,陈白泽还是有些想不通。

“爷爷,我进来了?”营帐外传来老耿贼兮兮的声音,仿佛在躲避什么人,陈白泽睁开眼看见老耿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爷爷,他们都说你得罪北魏了,没事吧?”

陈白泽笑了,此时此刻有人给他送个饭,让陈白泽感觉这人世间的人情不只有冷,还有暖。陈白泽轻轻摇了摇头:“小问题,有人不服就打服就好了。”老耿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霸气,爷爷,这是我刚从厨房那里弄的,你趁热吃,晚上还去么?”

看到老耿这担心的模样,陈白泽笑了笑:“去,为什么不去,好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你可讨不了好”

老耿强撑着拍着自己的胸脯:“没事,我老耿在军中也是老人了,谁敢胡乱嚼我舌根,我那帮兄弟可不答应”陈白泽没有拆穿老耿的强装,低声说道:“回去吧,你好意我心领了”

老耿讪讪的离开了营帐,吃完晚饭的老耿没有再去擂台那边。

不仅老耿没来,很多人都没来,陈白泽一人站在擂台上,一直等到半夜。

就在陈白泽打算回去休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阴柔的声音:“陈卫长稍等,这擂台还能上么?”

陈白泽没有回头的答道:“只要我还在这擂台上,随时都可以,守规矩就行了”来人轻身跳上擂台,手中折扇一挥:“柔玄镇古学博,三品野修,请陈卫长赐教”

陈白泽眉头一皱,野修是一个不被世人喜欢的存在,他们大多属于天资很好却错过了修行时间的修行种子,没有被修行门派选中遗落在世间,然而在无意间获得了修行者的法门,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上了修行这条路,一般而言这类野修行事毫无顾忌,只要是阻碍他们修行的人或事都要扫荡干净。

而且很多人修行到一定的地步因为功法、丹药等外物受限渐渐的修行不下去,这些人大多数会选择走入邪道,大古国对野修的容忍度是极低的,只要野修触犯了大古国的律法,就会被钦天监追杀致死。

那人仿佛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受待见,轻声笑道:“陈卫长请放宽心,我属于在册野修”野修也分两种,一种是纯粹的野修,一种就是在册野修,这类野修在各大州府都有报备,有通关文牒,有明面上的身份。相对于纯粹野修这类野修大多做人做事都规矩的多。

陈白泽脸色有些缓和:“并非对先生身份有何误解,只是先生这么晚了来挑战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名为古学博的野修苦笑一声:“实在是在下的功法有些不上台面,本来在下是不敢来的,只是今晚北魏各大营都下令不得来找陈卫长挑战,所以才让我钻了空子,还望陈卫长勿怪”

陈白泽了然,冷笑一声:“原来是想踩着我往上爬的?”

古学博被陈白泽说中心事没有一丝尴尬,大大方方的说:“陈卫长摆下擂台不就是想踩着北魏所有武者的脸往上爬么?既然陈卫长敢如此做,那我自然也能回踩一下”

陈白泽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古学博有些惊异道:“愿闻其详”

陈白泽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枪:“我能踩是因为我有实力,你不能这么做,是因为你做不到,到头来只会被我踩”

这句话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嘲讽了,谁料那古学博还是不动怒,微笑着说:“那就看看陈卫长的手段了,出来吧”

随着古学博的动作,古学博整个人变得鬼气森森,一道肉眼可见的影子从古学博的影子中钻了出来,然后附到了古学博的身上,古学博手中的扇子已经变成了一把短刀。

“陈卫长,小心了”古学博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清亮,此时显得无比嘶哑,仿佛是铁刀在磨刀石上摩擦的声音。

这种情况,陈白泽从来没有遇到过,陈白泽不由的往后退了小半步,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然后陈白泽眼前一花,这古学博消失不见。

几乎是瞬间,陈白泽的右侧发出了刀划破空气的声音,陈白泽立马运起《阙舟楫》然后往左边撤去。

古学博一击落空,又消失不见,陈白泽皱眉着感受着四周,没有任何气息,陈白泽内心呼唤玄狼也得不到任何的回馈。

擂台上仿佛只有陈白泽一人在胡乱挥舞着长枪,脚步不停的移动,防止这古学博忽然出现。

在陈白泽一个转身的刹那间,古学博忽然出现,手中短刀轻松的划破了陈白泽的胳膊,陈白泽挥舞长枪的时候,这古学博已经消失不见。

本来隐藏在地底的玄狼飞快钻出,舌头一卷将陈白泽滴落的血滴卷入口中,然后咆哮了一声,整个擂台震了好几震,陈白泽忽然瞥见一处地方有不一样的震荡,立马一个《破阵》就攻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处震荡的地方就是古学博躲藏的地方,见陈白泽的长枪攻了过来,此刻继续换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古学博一咬牙用手中短刀硬挡了陈白泽这一击。

从枪身上传来的触感陈白泽知道自己击中了古学博,心中一喜,对着拿出地方就是一个横扫。

熟悉的感觉传来,陈白泽快速后撤,连续两击都击中了古学博,陈白泽心中大定,看了玄狼一眼,示意玄狼继续使用刚才那招。

然而就在玄狼即将咆哮的时候,古学博现出了身形:“陈卫长我认输了。”

古学博一手此时已经变回之前的样子,一手捂住口,鲜血不停的从口中滴落,在古学博脚下有一只黑色的小兽,张大了嘴巴在等古学博口中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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