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终于把心底那团火苗扑灭了。完颜嘉泰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宋真真侧躺在沙发上,小脚搭在下面,一晃一晃。
她的脚裸又白又细,男人的视线从小腿移动到大腿,并不由得联想起被这双脚环住的场景,等完颜嘉泰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悬崖勒马已经晚了,不行,不行,还得再冲一把。
……
天际微微泛白,蒋旭东从房间里出来,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后花园里栽种着数十颗腊梅树,院子里暗香浮动。
忽然,蒋旭东看见院子的石凳子上蹲着一个人,目光微微一缩,完颜嘉泰?
“怎么样,昨晚好吗?”蒋旭东走过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忽然感觉掌心一片冷湿,眼底闪过片刻讶异,别告诉他,这家伙在外头蹲了一夜。
相比起蒋旭东,完颜嘉泰跟抽了鸦片似的,满脸颓废,要不是那身光鲜亮丽的衣服,都快以为他是个讨饭的。
“有烟吗?来一根儿。”在外头冻了一晚,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不对劲,仿佛含了一嘴的砂砾在说话。
蒋旭东眯起眼,不冷不淡道:“我不抽烟,你忘了?”
完颜嘉泰一拍脑袋,对哦,蒋旭东是他们当中唯一不抽烟的。
“咳咳咳……”冷风袭来,完颜嘉泰佝偻着脊背咳嗽。
“昨晚你一直在外面?”蒋旭东掏出手帕递过去。
完颜嘉泰吸了下堵塞的鼻子:“别提了。”
宋真真睡在他旁边,两人中间空了三四公分的距离,前半夜还挺正常的,到了后半夜,宋真真滚到了他怀里。
他是男人,又不是太监,软香玉怀,谁不动心?谁不浮想联翩?就在天人交战的一刻,宋真真嘟囔了一句:“别顶我好不好?挺难受的。”
完颜嘉泰清醒了。
当时没别的想法,就觉得自个儿挺龌龊,挺无耻。
“……我怕自己忍不住,就跑出来了。”说完,完颜嘉泰从石凳子上跳下来,抱怨道:“往后叫你爷爷把这些石凳子都换换,坐了一晚上,屁股到现在都没知觉。”
蒋旭东打趣道:“现在知道坐冷板凳的滋味了吧。”
完颜嘉泰伸手给了他一拳:“没人性。”
蒋家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吃个早饭跟摆宴席似的,长辈一桌,晚辈一桌。
姜小米挺着肚子给老爷子敬茶,仆人用软垫子在地上铺了一层,她刚要屈膝就被老爷一手托住:“你有身子,跪什么跪,起来。”
说罢,将一份厚厚的红包递过去,姜小米惊讶不已。
“这是……”
“爷爷欠你的压岁钱,今儿一起给你补了,可别嫌弃啊。”老爷子笑眯眯道。
蒋家的小孩子只要没结婚都有压岁钱可拿,姜小米被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噗通跪在蒲团上:“谢谢。谢谢爷爷……”
其实姜小米应该叫外公,但是叫爷爷更亲切一些,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去纠正,只要老爷子开心,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