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世勋看了一眼亚瑟,亚瑟连忙把身体背到一边,假装自己是个局外人。
“或者你给我讲讲,嗯……你对婚姻有啥看法,没关系,你讲你的,我听不懂可以回去琢磨。”
朴世勋被逗笑了:“确定要听?”
“当然。”
亚瑟在旁插话:“来来来,也让我开开眼界。你为什么不结婚。”
朴世勋道:“不是我不想结婚,而是婚姻给我提供的资源与价值,并不能真正打动我。”
姜小米果然听得云山雾罩,她推搡了一下身边的亚瑟:“哎,你听懂了吗?”
亚瑟递给她一记白眼:“他的意思就是,婚姻带给他的好处太少,他看不上!”
姜小米惊裂开了:“你结婚就是为了捞好处啊?”
朴世勋道:“爱情或许可以不计较,但是婚姻要考虑到这一点。就像跟人合伙开公司,想知道公司能否走的长远,得先看你跟什么样的人合作。好的合作伙伴会让你事半功倍。”
“那如果你遇见个姑娘,对方虽然没有能力跟你开公司,但她很爱你呢?而且你也很爱她!这个怎么算?”
“这个确实很让人心动,但假如哪天我不爱她了,或者她也不爱我了,我跟姑娘的关系该靠什么来维系呢?”朴世勋笑着问。
“孩子啊?”姜小米脱口而出。
朴世勋道:“孩子不是为了维系关系而诞生的产物,我不否认有这样的家庭,但至少我做不到。”
“那你说拿什么维系!”
朴世勋说:“当然是核心利益,打个比方,我需要一位可以在家照顾孩子的妻子,那么,她给我提供的核心利益就是教育孩子,换而言之也一样,对方需要的东西,而我能够源源不断的提供给她,那么这段关系就是有价值的,且相对来说是稳定的,也是你们所谓的幸福。”
“那你现在需要什么样的姑娘呢?”
朴世勋摇头;“目前来讲,我什么样的姑娘都不需要。”
“哎,我发现你这个有点难搞哎。”姜小米忍不住吐槽起来。
朴世勋端起一旁的半杯红酒,优雅的抿了一口,变相的承认了自己难搞的事实。
紧接着,姜小米又补了一句:“如果真像你说的,婚姻就是开公司,我感觉你跟娄天钦能过到一块儿!”
朴世勋得亏是把酒咽下去了,如果没咽的话,估摸着能喷姜小米一脸。
亚瑟在旁边低低的来了一句:“如果婚姻法里有一条不结婚的统统处于死刑,你看他结不结!还核心利益,我呸!什么利益都没有命来的重要。”
姜小米忧心忡忡道:“你不结婚,不害怕老了以后孤单啊?”
朴世勋:“你觉得我怕孤单吗?”
姜小米抓了抓后脑勺:“好像不怎么怕。”
“是啊,我现在都不怕,难道老了会怕?”
“这个……这个也是哦。”
……
娄天钦洗完澡,发现姜小米神色游离的坐在沙发上发怵:“怎么了?”
姜小米皱着眉头:“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什么事没缓过来?”
姜小米抿了抿嘴巴:“我今儿不是去亚瑟那边了吗,然后亚瑟就叫我劝劝朴世勋找个对象啥的,我想嘛,大家都那么熟了,这个忙肯定要帮的,然后,我就劝了,劝着劝着,我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娄天钦勾起唇瓣:“到底是你把自己绕进去了,还是朴世勋把你绕进去了?”
“本来我是想绕他的,没想到,被他给绕了。哎呦,现在脑子还晕着呢。”姜小米揉了揉太阳穴:“我以后得离他远点,这不行,这要是挨得近了,我脑容量也不够他霍霍的。”
娄天钦将浴巾扔到一旁,伸手勾住姜小米的肩膀:“来,说给我听听,朴世勋是怎么霍霍你的。”
“……就是吧,我说结婚的事,他跟我讲开公司,然后又扯到什么利益不利益,又说爱情会消失,但是利益不会,接着他又说之所以不结婚,是因为婚姻带给他的好处他瞧不上。”
“他这么说没错啊。”在这一点上,娄天钦是比较赞同朴世勋的。
姜小米眼底反射出一抹寒光;“那你跟我结婚,为的是啥呀?”
本来是评价朴世勋的,没想到引火烧身。娄天钦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说啊。”
娄天钦滚动了两下喉结,满满的求生欲;“傻瓜,当然是因为爱你啊。”
“爱我?你有多爱我?”姜小米非但没有被感动,反而一脸的怀疑。
娄爷语重心长道“可以衡量出深浅的爱是贫乏的。”
“什么贫乏不贫乏,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图我什么。”
图她什么?
图她一天到晚总想着偷拍他的丑闻,还是图她没事把他气个半死?
“我当然是图你的灵魂了。有病……不,有趣的灵魂。”
“真的?”
娄天钦硬着头皮点头:“当然。”
姜小米歪着头:“也对哦,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娄天钦继续硬着头皮点头:“嗯!”
姜小崽自恋症犯了:“娄天钦,你运气真的很好哎。你看,我让你少走了多少弯路。”
娄天钦抽搐着嘴角:“确实,你带路的技术不错。”
姜小米放开他:“得嘞,有趣的灵魂要去洗澡咯!”
……
普洛斯庄园
姜小米前脚从亚瑟那边离开,后脚就有人把照片发到了拉冬的手机上。
“看姜小米的神色,似乎不太像是假装的。”劳伦斯垂下眼帘;“也许娄天钦是真的瘫了。”
拉冬冷冷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瘫了,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
劳伦斯不由得好奇起来:“殿下,您说玛格。巴滋会主动找上娄天钦吗?”
拉冬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诡异笑容:“那就要看,他是否能经受得住诱惑。”
鱼饵已经放下,吃不吃就要看鱼是怎么想的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女佣矜矜战战的声音:“殿……殿下!”
劳伦斯走过去开门:“什么事?”
“是路西法……路西法它……”
拉冬沉冷的面容上立刻染上了一层阴霾:“它怎么了?”
“它把帕劳……叼走了。”
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