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青青跌倒的那一刻,魏少雍松手了。
茶茶连忙推开魏少雍,转而去扶陈锐。
“你怎么样?”
陈锐扯开领子让她自己看,陈锐还是小鲜肉,那里能经受得住魏少雍这一下子,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五根手指头的印子。
茶茶火蹭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茶茶……”陈锐惊惧的望着少女窜出去的背影。
魏少雍伸手扶付青青,忽然感觉侧方向有人靠近,冷不丁的回头,就看见茶茶跟小豹子似的朝他扑过来。
“王八蛋,敢动我的朋友……”少女抡起背包狠狠地朝魏少雍脑袋打过去。
她又气又恨。
气自己让朋友吃了亏,恨自己不争气,居然会喜欢魏少雍这个大变态。
想到这儿,她抡的更用力了。
付青青被茶茶惊人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忍着脚踝的不适爬过去:“住手,茶茶,你疯了。”
“滚开,这没你的事!”茶茶打红了眼,怒视着付青青那张无害的脸庞:“别把我逼急了,逼急我连你一块儿打。”
魏少雍趁着她跟付青青说话的空隙,腰身一扭,两人瞬间颠倒了位置。
“魏少雍,你凭什么,凭什么……”茶茶胡乱的挥舞着小手,照着上方的脸又抓又挠。
魏少雍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茶茶在他眼里就像一个不听管教的熊孩子,对付熊孩子,他有很多种办法。
“别以为进了魏家,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魏少雍一把握住她作乱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
“我呸,你杀我,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坐牢!”茶茶声嘶力竭的朝他吼。
咚——
一声闷响传来,魏少雍脑袋往前一冲,这令正在叫嚣的茶茶忽然间安静下来。
付青青惊恐的瞪着始作俑者,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陈锐拎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板砖站在魏少雍身后。
“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魏少雍慢动作的回头,他冷冷的盯着陈锐,一股野蛮气势从他身上铺散开来。
陈锐吓得倒退两步,想起先前两次,魏少雍仅用了一道眼神就把自己逼退的景象,陈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握着板砖,毫不犹豫的又拍了一下。
这回是彻底吧魏少雍拍歇菜了。咚的一下,直接趴在了茶茶身上。
茶茶被压得五脏六腑几乎都要移了位置。
陈锐拍完了魏少雍,手里的板砖应声而落,吧嗒,摔成了两半。
天呐,他干了什么?他居然把魏少雍拍晕了过去?
付青青从震惊中回神,连忙爬向魏少雍,小手不断的推搡着男人沉重的身体:“少雍,少雍你怎么样?”
付青青无意中摸到了魏少雍后脑勺,掌心的湿润让她连连吸气,颤抖的抬起来时,那一抹鲜红吓得付青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少年打了个激灵,忙不迭上前拽着茶茶的胳膊,硬生生的将她从魏少雍的身下拖了出来。
“咱们快走。”陈锐第一反应就是他可能把魏少雍拍死了,再不走,警察就来了。
茶一把甩开他:“走什么呀,快看看人有没有事。”
陈锐纠结不已:“肯定死翘翘了,我手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没事干嘛拍的那么重?”
“你怨我?”陈锐有些难过。
茶茶看见他受伤的表情,心瞬间软了,这不怪陈锐,如果换做是陈锐陷入危险,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抄起板砖跟人家上去拼命。
付青青不断的拍打着魏少雍毫无生气的俊颜,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付青青开始掏手机。
陈锐以为她要打电话报警,连忙上去抢夺手机。
“你干什么?”付青青尖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抢劫。”
付青青的尖叫声在地下车库清晰地回荡着,茶茶听见付青青毫无章法的乱喊,不禁怒火中烧:“你有喊的功夫,早把人扶上车送医院了。”
这时,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女士。”
“我男朋友被人打晕了,请赶紧帮我联系一下救护车。”付青青满脸祈求的望着保安,然后她扭脸指着陈锐:“是他,是这个小男孩动的手。快抓住他。”
茶茶心一慌,连忙推了一下陈锐:“快跑!”
陈锐神色摇摆不定,茶茶见他戳在原地不动,不禁用了一把力:“跑啊,你要是有案底,就不能出国了。”
陈锐慌忙回过神,是啊,他还得出国深造,若是有这么一个污点,他就只能在国内继续混。
想到这儿,陈锐递给她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扭身飞快的跑了。
而茶茶则双手大张的拦住保安:“叔叔,叔叔你听我说,我在这儿,要抓就抓我。”
“小姑娘,他跑不掉的,顶上有监控,你们刚才干的事,都被录下来了。”
“他就是凶手!别叫他跑了。”付青青抱着昏迷过去的魏少雍失控的大喊。
陪护在付青青身边的保安连忙掏出对讲机:“看见一个少年没有?快拦住他,啊——你干什么……”
失去理智的茶茶夺过保安的对讲机用力扔在地上,她扔完对讲机,随即瞪向付青青:“他要是不能出国,我一定搞死你,贱人!”
付青青没空跟她争吵,现在只想尽快把魏少雍送医院。
“保安大哥,请你们帮个忙,帮我把人扶到车上。”
保安当然很愿意,毕竟这是公众场合,万一那家伙真的死在这儿,他们商场难辞其咎。
好不容易把魏少雍抬上后排座位之后,付青青气喘吁吁的打开驾驶座位的车门,临上车之前,付青青回头看了茶茶一眼。
那一眼,仿佛开战之前的战鼓。
……
警察局
“警察叔叔,我自首。”茶茶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警察觉得好奇:“你犯了什么错?”
“我唆使别人打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犯的错。”
“你唆使谁?”
“我的同学。陈锐。”
茶茶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陈锐就没事了。
殊不知此时,陈锐正在另一间房间录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