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风风火火地带了李纵云的一幢人赶去襄阳。
程展接下去要审的就是大头戏了,他牵着司马琼的手下令道:“把犯人给我带上来!”
带上来的是个独眼龙,膀子很粗的一条汉子,硬气得很,他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来吧,什么大刑都用上,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这个人便是欧阳德明,听说是荆州道上的一条好汉,一向从楚国和周国之间走私违禁物品,和官军干过好几场恶架,走私团伙相互之间的火併更是家常便饭。那只眼睛就是在火併中挨了一箭七刀的结果。
这是个硬汉子,但程展对付硬汉有一千种办法!
地说道:“先拉回去陪考一回!等他脑子清醒了再说
邓肯一把拉住他的脑袋,把他拎了回去,同时大声叫道:“把嘴硬的傢伙拎个过来,让这瞎子陪考!”
程展隔得老远,仍能听到欧阳德明的骂声,他是黑道上地人物,自然骂得十分出彩,骂得司马琼脸上尽是红晕。
不多时,邓肯又把他拎了回来。这一回欧阳德明虽然骂得狠,可语气却软了许多。程展看了他一眼才骂道:“瞎子,你肯招不?”
欧阳琼很不满意。这纯属业余人士的水平,审讯可是一门艺术!
肉刑、压力只是艺术中的一部分,我们需要的是精确而可靠的口 供,而不是这种粗暴的审讯方式。
欧阳德明很硬气:“老子是个男人!说不招就不招!”
只是程展突然说道:“是个男人?我叫你做不成男人!邓肯。先让他陪考一回!”
邓肯又拎着他的衣领出去了,欧阳德明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仍是破口大骂个不停。
只是没过多久,邓肯从他手下不肯招供的那些死硬份子拉出来一 个,笑嘻嘻地说道:“听说你硬气得很?”
“杀便杀!送我与许老七一块上路吧,老子不怕你们这些狗官!”
欧阳德明连声贊道:“好汉子!好兄弟。我欧阳德明没看错人!”
邓肯一打眼神。两个恶狠狠的公人就架住了他。剥下了裤子,那人只觉得下身冰冰冷冷。寒风一个劲地吹,邓肯把欧阳德明扔在地上,亲自提着刀朝着他走过去,嘴里还笑呵呵地说道:“等会切了小弟弟,自然就热呼起来了!”
那个汉子用力挣扎着,两个公人都架不住他,他大声叫道:“老 爷,老爷饶命啊!小人招了!”
欧阳德明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道血光喷涌,掺呼阵阵,邓肯提起欧阳德明又往回拎,他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将主是个急性子,一向不喜欢哆嗦,昨天那小子醒悟得太迟了,只好委屈他了,对了,下一回就不是陪考了,是轮到你赶考 了!”
欧阳德明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程展仍是牵着司马琼地手,笑嘻嘻地问道:“欧阳德明,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欧阳德明只觉得下身的命根子都缩了进去,一想到邓肯那恶狠狠地一刀,还有事后的阵后掺呼,他似乎觉得自己地命根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瞎过一只眼睛,对自己的身体完整自然特别在意,他只觉得这房中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的命根子看。
他终于觉得不做一个男人了,他低下去说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的,小人照办就是!”
司马琼冷笑一声:“我是司马琼,你们应当知道我地名字吧!”
司马琼?自然知道了,好大的名头啊!天下第一女捕头,曾经一次性砍了三十八个脑袋啊!
欧阳德明又被镇住了!
司马琼发扬一个专业人士的水准,她的审问方式很温和,提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很有耐心地询问着欧阳德明,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她锋茫毕露,拍着桌子猛然骂道:“欧阳德明,你还想不想做个男人了!”
欧阳德明一哆嗦,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他擅抖着答道:“欧阳捕头,我是什么都说了!”
司马琼冷冷地说道:“那好,我问你……”
作为一个捕头来说,让一个犯人彻底崩溃,交代出他所知道地一 切,那才是人生地最大乐趣!
欧阳德明也很快崩溃了,他虽然还是个男人,却不象是个男人。
仅仅是两个时辰,欧阳德明已经交代出他所知道地一切。
虽然他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但是他遇到的对手实在太强了。
欧阳德明并不属于燕国控鹤监,他只是纪继超在道上认识地朋友。
他纯是为了厚利才参加这一起兵器走私的案件,他们仅仅提供道路运输上的方便。
不过他交代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纪继超仅仅是燕国控鹤监经营间谍网中的一部分,他不但渗入了襄阳武库,而且渗透到了整个周国高层。
在控鹤监高层,纪继超和其它六人都属于一个极机密的间谍网,他们相互认识,被称“控鹤七将”,根据纪继超的只言片语,他推断,其中一个在司马复吉帐下服务,大致是将军一级的人物。
控鹤七将!司马琼把对控鹤监的评价又提高了一个档次,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组织。